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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七章不再是任誰宰割的羔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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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著溫紀二人,冷笑不停。

“夠了!”我雙手抱胸,繞著他們轉了一圈又一圈,冷眼相對:“虐我?”誰虐誰還不一定。

紀墨守轉向我,也雙手抱胸,冷眉寒眸,伸出食指指向我,薄唇輕啟,冷冷的吐出幾個字:“對,就是你。”

我展顏,手重重的放在他的手臂上,慢慢的將他的手臂壓下去:“別硬撐了,說白了,你現在的行為,只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而已,男人骨子裏天生帶著強烈的征服欲望,一直以來,你覺得我只是一個女人,卻比你強大,當你意識到你控制不住你愛的女人時,你的征服欲望忽然膨脹,便有了你我今天的局面。”

說到最後,我的心痛的快要窒息,聲音在逐漸減弱,再開口說話,僅剩下一聲長嘆:“紀獸,你可要想好了,很多人,走著走著就散了,有些事,一轉身可就是一輩子,心碎了,便再難愈合,愛沒了,永遠不可能找回來。”

溫若涵顧不上臉頰的疼痛,沖過來,不由分說的對我舉起了巴掌,我伸手,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
“溫若涵,做人要有底線,我不弄你,不代表我是弱勢群體。”

我冷冷的睨了一眼紀墨守,厲聲說道:“紀總,拜你所賜,我不再是任誰宰割的羊羔。”

扔了話,我轉身就要離開。

他忽然沖過來,牢牢扣住我的手腕,歇斯底裏的沖我大吼:“顏言語,你愛的男人就要離開你了,你難道還要繼續無動於衷嗎?”

“心若在,他自然還會回來。”我淡淡說道。

他反諷般的搖晃著我的身體,沖我大聲的嘶吼:“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,你到底愛不愛我?”

多麽可笑,他不珍惜,卻反過來質問我。

我勾著冷笑說:“愛值多少錢?一千萬都嫌多,依你的態度,我們的感情,一文不值。”

聞言,他的身體僵住,大力將我推開,沖我嘶吼道:“滾,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。”

“很好,那我滾了,滾遠了,別再叫我回來。”我依舊笑著,一臉雲淡風輕。

他楞怔了幾秒,忽然幾步沖過來,緊緊拉住了我的手臂,咬牙切齒的說:“顏言語,我知道你恨我,這就是你報覆的手段吧,先讓我愛上你,再將我的愛狠狠的踐踏在腳底,你認為你贏了?不,我偏不放你走,我要把你留在身邊,讓你受盡折磨,讓你後悔出賣我,讓你付出踐踏我的慘痛代價。“

我用力掙紮,掙脫不掉,任由他攥緊我的手臂,掃視了一眼正向我靠近的保鏢,漠然問道:“紀總,如果我執意要走,你是不是要動用保鏢?”

他咬著牙說:“你不要逼我。”

“你也不要逼我,你知道,我這個人平生最恨被囚禁。”

“你猜對了,我就是要囚禁你。”

“不要讓我恨你恨的太徹底!”我沖他大喊道。

他盯著我,足足看了幾十秒,松了松手上的力道,接著又攥緊,再松開,如此反覆著,猶疑著......

“紀總,你何時變的這麽優柔寡斷?”

我冷笑著問道。

他沖我吼:“是你,只有你,你給我閉嘴。”

我便不再說話,我和他僵持幾十秒後,他松開我的手臂,將我大力推開,憤憤的轉身離去。

上車的時候,他大力摔上車門,車子絕塵而去,很久之後,我依舊能夠感覺到他的怒意。

所有人都走了,陳烈走過來,張嘴就要詢問,我沖他擺擺手,示意他不要說話,跌跌撞撞的走向車子,掏出車匙坐進駕駛室,我拿著車匙的手不停的顫抖,陳烈走過來,拉開車門對我說:“顏總,還是我來開吧。”

我沒有拒絕,由著他把我扶到後排車椅上坐定。

渾渾噩噩的回到公寓,頭痛欲裂,我走進臥室,倒頭就睡。

睡著睡著,渾身發冷,如同掉進了冰窖,勉強支撐著爬起來,將櫃子裏的棉被全弄出來蓋在身上還是冷。

頭昏昏沈沈的,老是犯困,我在寒冷中睡著又凍醒,反覆幾次之後,直接暈死過去了。

病來如山倒,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,意識清晰的時候,能感覺到置身黑暗之中,像是地獄,又像是沒有燈光的夜幕之中。

感覺到有清涼的藥液,緩緩流進體內,跟血液融合,意識逐漸清醒,周圍有雜亂的腳步聲,有人在低聲交談著,我慢慢睜開眼睛,除了一片刺目的白,連個人影兒都沒看見。

可我明明聽到有人在說話,是幻聽吧。

幾分鐘後,一個護士走進來,仔細的檢查著輸液管,見我醒了,沖我笑了笑:“你醒啦,好好養著吧,你可千萬不能小看感冒發燒這樣的小病,要不是紀總發現,及時送你來醫院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她環顧四周,狐疑的自言自語道:“咦?紀總呢,剛才還在啊。”

我感激的看著她說:“謝謝!”

她笑道:“不用謝我。”

拿了手機看日歷,我居然燒了三天,護士說:“你呀,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,急性肺炎呢!”

我勉強笑了笑說:“長這麽大,頭一回生病呢!”

這一病,我才明白,自以為自己很強大,卻抵不過病魔,自以為自己可以淡然自若,卻被自己的內心出賣。

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,看到金發碧眼的美女,我扶額道:“Lucy,沒想到我生病期間,第一個來看我的人是你。”

“是嗎?”Lucy笑道:“據我所知,你昏睡期間,可是來了不少人,該來的不該來的,可全都來了。”

他拿了花瓶,將帶來的鮮花插好,坐下來看著我問:“好些了吧?”

我說:“好多了,這病了一次,再活過來,感覺像是一次涅槃,重生。”

“今後有什麽打算。”她問。

我凝視著她幾十秒後,反問道:“你都知道多少?”

她在我面前從不遮遮掩掩,直接說道:“我聽說你和紀總鬧翻了,顏,不要跟紀總做對,他的手段,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。”

Lucy居然會這樣說。

我笑了笑說:“我知道啊,但有什麽辦法呢,刺猬遇到了刺猬,只會是互相傷害,永遠都只能站在對立面。”

聞言,她低下頭去,皺著眉頭想了想問:“顏,你我共事一場,我能幫你什麽?”

我說:“謝謝!”

想了想又說:“這一次,恐怕誰都幫不了我,這世間最難莫過於一個情字,仿徨迷茫的時候,唯有當局者自己慢慢理清。”

她給了我極大的信任:“顏,我相信你能全身而退。”

我嘆道:“但願吧!”

視線轉移,門口人影閃動,一串熟悉的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
Lucy走後,護士走進來檢查輸液管,疑惑的咕噥了一句:“那個紀總,還真是神秘,悄無聲息的來又悄悄的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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